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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绿薄荷07  (第5/8页)
r>    护士进来给他拆掉身上的纱布,更换了吊瓶说明天就可以出院。    她走后,我坐到杨东清旁边,轻力抚摸他的手腕,那块皮肤被细针扎过太多次,已经隆起一片不正常的淤青。    “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睡?”他突然这样问。    我迟钝地理解了几秒,指向旁边那张床回问:“我不是一直都睡在那里吗?”    “我是说,”杨东清顿了下,“挨着我。”    我滞了滞,无意识地问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最近总做噩梦。”他答。    我非常乐意帮助他。    掀开被子躺进去,我将他搂在怀中,他顺势将脸埋进我的颈窝。柔软的短发和少年人特有的炽热气息一同触及皮肤时,留下一阵细细的痒意。    我抚慰他贫瘠的后背,低声说“我会一直陪着你”。    他闷闷发出一个“嗯”,眼皮贴住我的耳垂。    等他呼吸匀稳,我埋眼去看,见他左眉断出一条伤疤,微蹙的眉心让眼窝陷出两个浅坑。    我想此时他应该正深陷梦魇无法逃脱,于是在他额头降落一个冰凉的吻。    我是刻意的,并且希望他能够知道噩梦里的自己,并非一无所有。    翌日上午他出院,交付费用时我一并将杨德雄的尸体领走。    医院和殡仪馆有联合服务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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