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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(10)  (第10/10页)
    裘榆另一条腿也卸下力气,跪了下来,他笑了笑,向袁木的肩膀倒去,额头抵肩头,长长地喘气。    一九九九年的夏天长得不可思议,从裘榆的第一个露齿笑开始,贯穿秋雨和冬雪,延至新世纪的千禧。    虽说好景的确难挽留,它结果在千禧年四月,袁木被方琼彻底抛弃,在乡下的爷爷家放置两年。    但其实两年并不太难熬,无非是把夏天翻出来再过两遍。    二零零二年再次回到这条街,袁木尝试把丧失的语言功能捡回来。    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,或许是对的,他实践过。    在过去的两年间,袁木闭塞自我脱离人群,交流能力便是付出的代价。    一个星期后,袁木第一次踏出家门,就遇到楼道间的裘榆。    他叫他,袁木。    1    要怎么回答?    不知道啊。    怎么办。    干巴巴地应,诶,裘榆。    然后呢?该说什么?    仅仅是那几秒,仓皇、紧张、无力的几秒,袁木对时间腾起深刻的恐惧感。    时间侵蚀人的血rou,篡改人的思想。    它赋予,也剥夺,灵魂受其填填补补,加棉抽絮。    一具躯体,如此,从一个人变成另外几个人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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